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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夫人生贺 瓶邪】朝暮

多久没看过夫君写瓶邪了!!!

超棒的啊简直大片先行预告的赶脚\qwq/,埋了好多暗线吊我胃口呜呜呜这生贺怎么越吃越饿啦TUT

不过果然还是——甜!!!就像酒酿圆子一样甜啊啊啊啊啊啊啊

我夫太棒啦!!!【青蛙狂甩.gif


栖寐_夏墨:

絮絮叨叨:

夫人 @昼梦夜行 生贺补完……_(:з」∠)_

若不嫌弃就好,我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写过古风了,这可真是个大难题!真是差点精分啊……

其实只是写了个段落,如果展开来一定非常可怕。

稍微解释下的话,就是丧葬铺子的术士小天真和被他绑定了的、真身是被麒麟附体的张大大。细节部分可以扒一扒什么的,我其实就是想写能打架的小天真!和会做饭的小哥!有很多确实没有明写,但是猜一猜应该可以衍生出来的……

其他没有什么好说的,待我三十迎娶你!

 

PS:霹雳大法好!BGM简直棒棒哒!鹏抟九万什么的真棒!强烈建议后部分小三爷和张大大“秀恩爱”的时候当BGM!

分割线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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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梨花正盛,落花铺满小镇的青石路。

江南小镇且有的亭台楼阁,和着小桥流水的细碎,伴随着不知哪家戏园子里飘荡出的韵律,不成篇章,但且成诗。

茶楼今日并未唱新戏,台上的角儿是个说书人,手中的竹条打着拍子,出口便是故事。

二楼的上座上坐着两个男子,一个清秀平和,一个英气俊逸。

单单就只是坐在那里听戏喝茶,便也是吸引了不少目光,从寻常百姓到宅府大家。且不论姑娘家何其赏心悦目,就连往来者也不免侧目停驻。

清秀平和的,长得干干净净,翘着腿,椅子边靠这一把不离身的油纸伞。

英气俊逸的,坐的端正,怀中抱着一把刀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掀了茶碗的盖儿,拂沫品茗。

男人低垂着眉眼,眼角眉梢尽是浅薄,却偏偏生了一双透彻清明的眼。

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离味儿,倒是叫旁人只得远远地看着,空让人起了搭讪结识的意,却生不得丝毫攀谈近身的心。

“难得有空闲的时日,你就非得板着一张脸?”

“……”

吴邪放下了手里的碗,支着下巴斜眼看他。

而身边的人却只是侧着脸,一脸茫然的样子,到好似他说了什么不可理解的话语,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沉默。

男人自然会不知道的,打从坐下,吴邪便一刻不停的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。原先倒是觉得并不打紧,可后来反倒是如坐针毡,觉得白白费了这么一日的好时光,本想着两人难得偷得浮生,这下倒成了他人的谈资。

“怎么,不吃了?”

茶碗重新扣回桌上,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桌上还留了半碗莲子羹的青瓷碗,难得操了一副好嗓音,轻声轻气的问他。

“太甜了,吃多了嗓子腻。”

茶楼里的点心原本都会可口的,吴邪喜欢就着点心叫一碗莲子羹,可不知怎么了,今儿这碗却甜的发腻,远远失了往日的水准。

“挑剔。”

张起灵干净利落的吐了两个字,一边揶揄着,一边伸手替他取过那半碗莲子羹,转了身交到了一旁路过的小二盘中。

“十月采了些桂花,回头到家了,煮些酒酿圆子吧,我喜欢那个。撒上点桂花,一点糖,清甜的味道正好,不腻人。”

且这么说的时候,吴邪也不看他,只是听着台上说书人的戏,手指微曲着,一下下敲击着桌面,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
“戏园子里就有圆子,我给你去要一碗。”

张起灵言罢便单手撩了衣摆,打算站起身子,去为他重新要一碗甜食。

谁知那人闻言,却道:

“不用,我想回家吃。”

末了,还补了一句。

“你做的好。”

 

那一言,多少是错愕了的。

他心知这是他本性,但如此直白的话还是多少惊愕到了他。

“这说书的人虽说当下炙手可热,听城里的人说得天花乱坠的,还以为是个了不得的奇人,可是真来听了,也就这么回事儿。”

身边的人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心中的那班若有所思,于是便只是自顾自的说这话。

张起灵稍稍回了神,且听见了他话中的意有所指,便只是点了点头,却没有发声。

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腕上,那串琉璃珠串成的手链,微微侧目看他,那人坐在那里放松下身子,交叠着翘起的腿一晃一晃的,嘴角的笑始终都曾消去。

然后,张起灵勾了勾嘴角,问他:

“……还听吗?”

那人摇头,撇嘴,说:

“不了。走吧,一会儿该下雨了。”

言毕,他取了一旁的油纸伞,在张起灵还在看他时,一把抓过他的手腕,将人带了出去。

出了茶楼,走了不出三尺,天上打了一道惊雷,霎时便下起了雨。

吴邪不紧不慢的撑开伞,然后身边的人也不着声色的将他手中的伞接了过去,一伸手,换而让他抱着自己那把黑金古刀。

他笑嘻嘻的接过,抱在怀中缓缓走着的时候,算不上低眉顺眼,倒是平添了几许乖巧可人的意味。而张起灵则默默地斜了伞面,护他周全。

吴邪那把油纸伞,几乎是不离身的,蜡黄色的伞面上空无一物,不知是多少年月了,纸伞看起来始终有些破旧的模样。

有人总是会问他,可他每次都只是打哈哈,笑过、说过也就算了,至于这把伞究竟为什么寸步不离,尚且便再也无旁人知晓。

 

两人的住处位于小镇某条巷子的深处,门面做的是死人生意,白绸白纸白灯笼。

绕了路走便能从边门进到宅子里,中规中矩没有过多的装饰,院子里几只水缸里种的青莲姑且就算是最大的风雅。

张起灵站在门前收伞的时候,吴邪抱着他的刀站在他身边,余光所瞥见的是庭院的阴影中所隐隐跳动的某种异象。

“酒酿圆子……还算吗?”

吴邪开口问他,带着平和的、似乎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,随后又在对方看着他的时候,乖巧的微微一笑。

男人同样看着他,沉默着并无反应,随后他迈开步子,走过长长的回廊。带着身后那缓缓跟着的人,走过细碎的雨,往着厅堂走去,却在门口时,将手中的油纸伞交给他。

他对他说:

“你等着,我给你做。”

随后,他看见吴邪笑了,接了纸伞,推门走了进去。

 

吴邪将纸伞撑开,置在地上,又将张起灵的刀放到了一旁的桌上。

灰瓦上的雨水落在青石板的地面,倒影中跃动起一片微阴,浅浅的跳跃了两下,薄雾一般的生出虚像,变成了一只乌鸦般体型的鸟类影子。

“你想要什么?”

从书桌上搬出了一大包东西,吴邪摊开了坐在圆桌边,摆了一桌的白绢、竹条和一些零碎的物件。他坐在那里,低垂着眼,手里的竹条来回交错编织,隐约的便能看见,是一只灯笼的模样。

【围场。】

那影子有一副沙哑扭曲的音色,那只全黑的鸟头上有两个空落落的洞,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
那两个字被念出来的时候,吴邪就笑了,不住的摇头。

“做梦,那是小爷的。”

 

围场,一个区域的统称。

一群与亡灵有关的人,在经历世世代代的岁月洗礼之后,只余下了九支族系。

每一支族系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地方,属于他族部的人,还有属于那些族民的……“人”。

 

就如同每一个围场都只能有一个主人一样,这座城就是属于吴邪的围场。

属于,但不是全部。

对方是想要来分割的,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,挑明也就是迟早的事情。

【那就是你的看门狗?】

“……”

【呵呵,还真是一只了不起的狗。不过,你早晚会被他害死,使不得……】

不具名的鸟类跳跃了一下,转而看向了另一个方向,那个方向的尽头是厨房,很轻易的便能得知对方话语的转变意图。

耳听闻那样的一句话,吴邪不悦的皱起眉头,手猛地收紧,竹条便在手掌中割出了一道伤痕。血顺着掌心留下,把白色的绢布染红了一片。

他斜眼看着他,眼中满是肃杀。

鸟类回过头看他,随后慢慢化作雾气消失。

吴邪抬起手,将手腕凑在唇边,伸出舌头舔了舔淌下手腕的血。

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他不言,亦不表示,寥寥放了手中的东西,出了房门,向着那人所在的地方,缓缓走去。

 

雨势见收,自厚重的云层中透出了光不吝惜的落在院中。

他扶着廊柱,从阴影中走向时雨初晴。

厨房里的人站在灶台边,轻缓的搅动着锅里的东西。右手边,一只朴素的几乎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瓷碗,白的泛出些淡淡的青。

男人且将锅里的东西盛出,白玉般的圆子和散碎开的糯米酒酿,冒着热气。

张起灵灭了灶火,又收拾好四周的东西,端着那只白瓷镶金边的碗,缓缓地一转身,便见那人站在门口,倚靠着,淡淡的看他。

他走过窗前,走过回廊,驻足在他身后。

“酒酿圆子。”

他将手中的碗递给他,却在眉眼低垂间瞧见他手腕上的一片艳色,男人皱眉,却没有细问。而吴邪怕是有些无措的,那人不言不语,且比逼问更是让人难耐,于是便收了衣袖,将手藏到了身后。

张起灵见他孩子气般的举动,摇了摇头,伸手撩了衣衫下摆,跨出门,端着那碗酒酿圆子,领着人又走了回去。

待吴邪坐定在厅堂,他便上了那碗点心,伸手取过桌上的古刀,坐在他身边,瞧他。

许久,才道:

“少吃点,垫肚子。”

张起灵瞧了瞧四周,脚边放着十几只已然完成了的白灯笼,簇在身边,倒好似将人拥在了一簇簇花团中一般,便难得有心思的问了一句。

“怎么现在做起灯了?”

“没几日雇主就该来要了,早些做好安心。”

将桌上的灯笼放在了一旁,吴邪抬头笑嘻嘻的看他,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,阳光恰好落在他脚边。他舀了一勺,送进口中,唇齿间香甜的味道溢出,自是满足的眯起了眼睛。

而身边的人却只是定了定神,随后弯腰,拾起一绢染了红的布匹,指尖研磨着血迹,没有说话,却将那白绢放到了吴邪手边。

张起灵说:

“我以为你早习惯了。”

这一句话,定了他进食的手,微微张着嘴,却没有去食那嘴边勺中的圆子。

许久,他将手中托着的碗放下,拿了那块沾染了血渍的白绢,一扬手,便扔到了门外。

白绢上下翻飞,却在落地前仿佛被火焰所燃烧一般,化作尘土灰烬,只余一地尘渍。

“那是我的底线,谁都来说那么几句,活腻了吗?”

他端起碗,浅浅的饮了口糖水。

张起灵却不在意,他翘了一双笔直好看的腿,手且置在膝上,低垂着眼帘,恰似漠不关心,却又好似在看这浮游虚无中的尘埃一般。

最后,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琉璃珠串,说:

“亡了国,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

张起灵有个秘密,谁也不得提及,谁也不得告知。

九门族系,张家为首。

麒麟附身,在世无双。

张起灵是张家唯一的一只“麒麟”,张家在朝中任要职,辅佐贤君。

麒麟选王,一朝盛世。

 

结果,王自尽了。

 

那日,春雨微凉,桃花开遍。

那人在园中最大的那棵合欢树上,上吊自缢。

那是一个何等脆弱的人,行善举,安民生,听善言,勤政事。

天下苍生口中的明君贤王,却过得生生不如个凡人一般逍遥自在。有太多的人告诉他什么该做,什么该远之;有太多的人期待他有所作为,再创新机。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,他什么时候该累了。

或许,在他的眼中,张起灵的存在就好似一个无时无刻不在鞭策着他的戒律。

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所注视着他时,所有的心事都如同曝尸荒野。

他不言不语,且就是那样看着你时,便已无所遁形。

最终,那人自尽了。

合欢花未开,桃花自飘零。

张起灵见他时,他咽下最后一口气,那双眼中满是解脱。

他站在那里看着他,不施救,不作为,直到旁人喧闹叫嚷,才知转身离开。

 

麒麟的王,自尽了。

这便是天大的笑话。

于是,张起灵被背弃了,这世间最后一只麒麟,死了。

这,便是秘密。

 

“反正,你归我了。”

吴邪仰头将碗里的酒酿汤一饮而尽,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渍,一手托着下颚,一手将碗放回桌上,转而顺势覆上了张起灵置于膝上的手掌。

他骨骼清秀,手掌不似张起灵的分明,生的白净好看,握了他的手掌,指尖抚上他腕上的珠链,七彩的生石,每一颗都是他亲手穿起来的。

吴邪犹记得遇见张起灵那年,他五岁,大雪天里裹得就好似是个面团子。

而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衣,站在雪地里,远远地,便只能看着。

所有人都对他说,不能靠近,可是只有自家的爷爷拍着他的头,让他小心点跑过去。

于是,他抱着厚厚的披风下摆,跑到那人身边,伸了圆乎乎的小手握他的手掌。

他很高,几乎要踮着脚尖才能触及到他的手指,手冰冷得就好似是冬雪一般,但就是那双手,在瞬间的闪避之后,拂去了他身上的雪花,将他抱起。

小心翼翼的,格外温柔。

而后,他得到了他。

长辈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,他不知道,他所知道的只有,那个麒麟最终属于他了。

在九门族系的每一支,都给他下了一道符咒之后,张起灵来到了他的身边。

好不容易。

真是,好不容易。

吴邪依然记得那时所听闻的嘶鸣声,将夜空撕裂般的吼声,叫做困兽。

很痛。

可他还是来了。

 

“今晚,陪我走趟夜路吧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 

行夜路,道难行,子不语,不成字。

男子执一把破旧的油纸伞,携一盏白色灯笼,缓缓踏过青石板的路,尽头是城中百年槐树所在。

树下之人负手而立,回头便是轻笑肆意的眼眉,一只黑色的眼罩遮蔽着男人的左眼,他转身看他,生生的,忍耐着蠕动了一下喉结,咽下了口中呼之欲出的急切。

夜雨落在每个音节上,那人且问他:

“公子,可是在寻我?”

“……”

张起灵视若无睹,伸手俯下身子,将手中的灯笼放在了石板路上。

霎时,再无夜雨,寂静无声。

那人扬了张扬的笑,舌尖舔过干燥的唇瓣,上前一步。手中平添了的是一杆长枪,火红的枪身淬着龙纹,银亮的枪头划破夜色,眨眼间便失了人影。

张起灵站直身子,闭着双眼,似毫不在意男子的动作。

男人猛然出现在他身后,高举的长枪枪头直指他的项上人头。

瞬间,一道寒光,一口敛了光华的黑金古刀横断在两人之间,生生格挡开男人的长枪。

男人一惊,断然收了枪,向后跳脱一步,余光所见是在街旁屋檐上所站着的人。

而此时的张起灵缓缓吐出一口气,眼中精光流转,伴随一步腾挪,转身,执在手中的伞顺势飞向空中,另一手抽刀立断,一步向前,便朝着身后的男人直攻过去。

刀枪相交,夜色中霎时迸发出精铁寒光。

吴邪站在屋檐上,伸手掌心向上,便稳妥的接了油纸伞。

眼下两人交战正酣,他便不作丝毫打扰,执伞观望。

一刀一枪相互牵制格挡间,男子眯起眼睛,笑看着眼前那毫无表情的人。

问他:

“留那小公子一人,不担心吗?”

张起灵闻言后跳着拉开距离,抬头寻找那身影的瞬间,便见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五个黑影所幻化的人形,虚幻扭曲,却将吴邪团团围住。

一分神,便让对手得了先机,那人长枪上挑,枪头紧贴上他的颈项,架在了他脖子上。随后男子并不停歇,长枪横扫而过,却在对方顺势侧头歪身间被轻易虚化了招式。

他依旧面无表情,借力侧翻之后更是足尖轻点了对方的枪头,身形如鲲鹏一跃而起,长刀迎面劈下,招式之凶狠直接,更是让男子反手横枪尚且堪堪抵挡,有些无力招架。

而屋顶上的人,处境自然是要好得多。

吴邪见那些黑影不曾有所动作,心中自然了然几分,于是打着伞索性坐在屋顶上,摆着一副观战的架势,丝毫没有想要介入的意思。

张起灵握刀直冲而去,而男人顺手甩出一个枪花,隔开了他的长刀,两人身影交错之时,男人挪步转身,接着一步冲向前,手微微松开枪身中段,改而握住了枪身前部。

他举刀格挡,却被卡在枪头与男子之间,张起灵后背贴着男人,身形被困于方寸之中,不得动弹。

男人见此状,似乎心情大好。

挑起枪头,迫使他微微仰起头来,更是挪动身子,紧贴上去。

 

【别碰他……】

 

男人在他耳边轻笑,温热的呼吸搔弄着他的耳廓,过近的距离让张起灵心生厌恶,不由的皱起了眉头。

而男子却不以为动,仍旧故意为之,他脸颊贴着他的鬓边,声音听起来过分低沉沙哑。

“呵呵!~麒麟大人别心急啊!你我难得一战,还没玩儿够呢。”

 

【离他,远点。】

 

“麒麟大人何必做吴家的看门狗呢?”

男人本能的舔了舔嘴唇,抵挡着古刀的枪头又用力了几分,即便身前的人显得不动声色,但是男人却似乎总能准确的猜测到,恰如其分的,触动他的方式。

“他不过是个小鬼,根本配不上啊……”

 

【别碰他!能碰他的,只有……】

 

“两件事。”

张起灵突然低声开口,发声同时猛地用力翻转刀身,精铁相互摩擦的声音顿时划破天际,两把神兵的强硬交锋顿生火星四溅。

身后男子忽觉不妙,小心为上间重新拉开两人距离,在张起灵握刀转身之时,长枪所指,直指咽喉。

两人相对而立,相互对峙。

张起灵站在距离他三尺远的地方,低垂眉眼,且是泰然自若,若非手中握刀,更是要让人以为方才一切皆是幻影。

夜风忽拂,扬起他白衣长袖,衣袖见若隐若现的,是那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琉璃珠。

“第一,你还不够我动真。”

他声色偏冷,莞尔听来便好似薄冰,缓缓道出九个字,静若死水,波澜不惊。

男子视线所触及到那串琉璃珠的手串时,便已是神色一凛,此番再听这九个字,更是顿然失言。

传闻九门封印,一颗琉璃珠便是一成能为。

而如今此人腕上,九颗琉璃,颗颗完整,未曾有过一道裂纹。

方才几番下来,不过是戏弄和试探罢了。

虽说琉璃珠之事只是传言,并未能有人确认,但如此这般也着实令他错愕。

 

“第二……”

张起灵似乎是感到了男子的惊异,微微抬了眼看他,一双淡然的仿佛看透世间万般的眼睛,霎时,便令他无从遁形。

男人本能的握紧手中的长枪,静听下文。

猛然间,男人似乎错过张起灵的身子发现了什么,瞳孔紧紧地凝视着他的身后,只见那屋顶上空无一物,方才被团团围住的人不见了踪影,而那些黑影幻化的人形更是了无踪迹。

此时,忽闻一声轻笑。

他回神瞧见眼前的张起灵,不紧不慢,淡淡的勾着嘴角的一抹笑。

轻不可闻,却……

让人失魂落魄的笑。

“你还未曾见过,真正的他。”

浅薄的音色散在夜色中时,他反手握刀,一扬手,将那黑金古刀掷向空中。

那一抹烟波蓝的身影自他身后跃起,一把泛黄的油纸伞依旧握在手中,那人伸手接刀,跃过他眼前的张起灵,稳稳的落在他的枪身上,委身反手一抹,动作迅入脱兔。

颈项上忽感一丝凉意,视线模糊不清的寻不见焦点。

只见那人披着外袍,烟波蓝的布料上绣着山峦清溪,云纹交织,若隐若现的晃眼。

许久,眼睛聚焦凝视。

吴邪站在他的长枪上,身型挺拔,一手执伞搁在肩上,另一手随意挽了个花,最终反手握着黑金古刀。

他居高临下,也在看他,神情漠然。

男人感到一阵头重脚轻,身子微微一晃,枪上的人见状侧步跳了下来,足尖落地,便见男子也是同一时间,人头落地。

衣不沾血,他侧身,寒光一线,还刀入鞘。

 

躺在地上的尸首自颈项龟裂开来,就好似晒干的泥人一般,最终化作尘土。

吴邪撑着伞,仰头看向那棵槐树。

树枝上停着的一只黑色的大鸟也在静静的看他,许久,展翅飞去。

他撇了撇嘴,似乎很是不痛快。

“区区泥人便敢来寻你,该说他不自量力,还是另有打算?”

语毕,吴邪站在张起灵身边,微微斜过伞面,将人收到了伞下。抬手打了一个响指,不远处安放在路边的白灯笼便为不知名的火焰所焚烧。

瞬然,夜雨落下。

张起灵侧脸看他,挽了他的手,淡笑着摇了摇头,领着他自来路向回走。

而身边人模样乖巧,刹那判若两人。

 

“回家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 

 

—完—


 

 

 

BY:夏_墨MO

于2015/1/22  PM23:1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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